不多时，陈氏便将洗浴的物什备好了。她伺候着月婉坐进木桶，又拿起棉布为月婉擦拭后背。月婉本来害羞，但在陈氏的坚持之下还是妥协了。

「少夫人，老奴看着您先前的烫伤之处已经大好了。」陈氏故意挑起了个话头。

「嗯，夫君拿的药膏很是好用，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有疤了。」

「那就好，那就好。老奴先前还担心，您总用那束胸的布条裹着，会影响恢复呢！」

月婉看了眼屏风上挂着的胭脂色绸缎，蓦地想起了先前陈氏劝她别再裹布条的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陈姨，您又要劝我了么？我这是习惯了，若是不裹，胸口处便觉得空落落的。再说了，您也帮我换了绸缎，比先前那粗布已经好上许多了。」

「这……」陈氏原本打好的腹稿都被月婉堵了回去，她这会儿恨不得掐自己一把：谁让你颠颠儿的给少夫人把布条换成绸缎的，活该你哑口无言！

不过虽然拆布条这事儿失败了，但陈氏还有另外一件事，她决定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给少夫人说清楚。

「少夫人啊，」陈氏清了清嗓子，「今日少爷回来，应该要搬回卧房歇息了吧？」

「嗯。」月婉点点头，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应该是的。晚些时候我问问夫君，若是他有此打算，你便安排人将他的被褥拿回来。」

陈氏没想到月婉这么直接，她寻思着少夫人兴许是年纪小，又打小没了娘亲，应该是不懂男女之事才会如此坦然。于是她索性挑明了问道：「少夫人，您知道那男女夫妇同居一室是为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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