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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咳得整个上半身都在抖，姜玄吓得不敢拍他的后背，只好着他的手、给他顺气，遍遍地问他：“你怎么了？呛到哪了？能说话吗？林林？”陈林又咳了几才停，拿了纸自己的嘴和鼻，红着眼圈，了眼睛，好半晌，才把纸团扔，哑声说：“呛死了。”

姜玄搂紧了他，又拍了拍他的后背，顺着脊骨去，嘴里嘟囔着：“唉，早知就不跟你说了……”陈林却抓了他的手，微微摇了摇，说：“没有，就是有……没想到。”

是了，他是没想到的。他没想到他以为的虚假意，其实仅仅是句无准备的回答；他没想到他的场不动声色的豪赌，其实不过只是次失败的人间的把戏；他没想到他由此引发的笃定的愤恨和痛苦的摇摆，其实仅仅是虚妄的楼阁、自搭建的逻辑推理。若非开始就怀疑姜玄是否仍旧着自己，他哪怕发现了姜玄真的肉体上寻求刺激，也决计不可能不动声色、步步为营、胆假设、小心求证，也更加无谓于连番试探、屡次暗讽、同床异梦、挣扎苦痛。他此刻方知，原来所谓的无法相信、持久的怀疑猜忌、来回的踟蹰翻覆，与姜玄到底有没有操过别人、有没有从别处寻求理的快几乎毫无干系——只是表象罢了。

他最在乎的，到底不是肉体的放纵与否，而是心灵上，他是否还如既往地、热烈的、真挚的、诚恳的、燃烧般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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