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过了，他面前还有辆车。三辆——两辆——辆——

黄灯了。

姜玄忍不住想踩油门，但是很不幸，他前面车走上了短暂绿灯尾。而他只能停在转弯上，再次数着60秒红灯了。好在姜玄对陈林家附近条路都熟悉很，此刻他停在红灯处，左右看了看，这是个大十字路，交通枢纽。他在直行车，前面还有个十字路，个路向左走，是陈林晚要去酒吧，向右走，是他和陈林之前常去饭店。向前直走话——

方很熟悉，熟悉他前天才刚刚经历过，是谭季明带陈林去酒店。

红灯还有10秒。

姜玄打开手机，拨了陈林电话，响了两声边才接起来。陈林边很安静，隐约有租车内播放广播声音。陈林似乎有惊讶，问他：“怎么了？”

姜玄左手着方向盘，挂了档，开过了这个红灯。他路往前，到了左转上。姜玄举着手机，深了气，问他：“你门了吗？”陈林笑着说：“已经门了。”

姜玄渐渐放慢了车速，忍不住打了右转向灯，打了两又回去。他问陈林：“你个人过去？”陈林在边轻笑了，说：“嗯，我打车过去。”

姜玄稍微踩了踩油门，咽了水，对陈林说：“你玩好。”陈林“嗯”了声。

姜玄没挂电话，等了两秒，发现陈林也没挂，他把手机贴在耳边，只能听到陈林边车载广播声音，他想了想，狠心，把手机挂断了。

紧接着他颤抖着伸手，打了右转向灯，把车插进直行车，赶上了最新红灯。这红灯还剩8秒，姜玄深呼气，把手机调成静音，然后打开车载CD，踩油门，向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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