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说着这样话，难免就让人觉得怜惜。

楚瑜没说话，许久后，她平平稳稳说了句：“别怕，我在。”

听到这句话，卫韫直绷着弦突然就松了。

他似乎直在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

等卫韫再睁开眼时候，已经是申时。他似乎已经许久没这样安稳睡过觉。他没有做梦，什么都没有，只是安安稳稳睡过去，像什么都没发时，个没心没肺少年郎样。

楚瑜早已经起了，同蒋纯在院子里聊着天。

蒋纯将楚瑜病后卫府发事都给她报告了遍，如卫韫回来了，也就到了葬时候了。

其实卫忠等人早就该葬了，然而按着大楚规矩，家里人入土，必须有位直系男丁替他们提着明灯，才能葬。除非这已无任何男丁，才有例外。

如卫韫尚还在世，无论如何也是要等着卫韫回来。现在卫韫回来了，蒋纯便寻了先来看，定了个葬日子，十月初。

这日子也就是后日，不过葬事楚瑜也准备了很久，因此倒也算不上赶。而柳雪阳也早在卫韫狱日便带着位小公子回京，如也快到了。

楚瑜和蒋纯核对着日子时，卫韫便醒了，他梳洗过后，听见楚瑜和蒋纯在院议事，便让人推着轮椅，送他去。

他到院落里时，楚瑜正和蒋纯说到些趣事，眉眼间俱是意。

卫韫就停在里，静静看着两个人。

楚瑜斜躺在地面上，墨发散披，发间簪，素白色广袖衫铺在地面上，看上去随意从容。而蒋纯跪坐在她对面，梳着髻，姿态娴静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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