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个笑容，在莫轩看来，却像是在哭。

那头，一阵沉默。

江熠宸说着说着，实在是有些说不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那头的人轻轻地开口对他道：

“江熠宸，这些事情好不好笑，是真还是假，你心里……应该已经答案了才对。”

“毕竟……和‘她’谈恋爱的人，这两年和‘她’在一起的人，是你，不是我。”

话落，又一阵沉默，紧跟着，一道熟悉的男声自手机那头传来，这次说话的人，换成了林烁。

林烁：“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搞清楚，江熠宸，你还可以更搞笑一点。”

说完这句话，那头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江熠宸愣愣地看着手里被挂的手机，许久之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握紧拳头狠狠地敲上一旁的墙壁，红着眼睛，似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狮子，一拳又一拳，直到拳头见了血，他才停了下来，背靠着墙面，他仿佛被人抽光了所有力气，颓丧地滑坐在地上，自嘲地弯了弯嘴角。

是啊，连和自己在一起的人都没搞清楚是谁，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喜欢她的？

-

当天晚上，江熠宸也做了一个梦。

梦里，“林烁”不知为何总是对江苡瑶大献殷勤，和忻萌之间，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任何交集。

梦里的他，因为得知江苡瑶和忻萌是大学室友的关系，在《凰位》拍摄期间，借着对戏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接近江苡瑶，而江苡瑶在他旁敲侧击地打听忻萌的事时，似乎看明白了什么，之后只要一有机会，就会在忻萌面前有意无意地提起他……江苡瑶这么识趣，他也不会小气，默默地给江苡瑶提供了不少资源，而江苡瑶投桃报李，开始为他和忻萌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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