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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烛火明明灭灭。

佘氿指了指桌上的尸体，没多说什么。先前还是活生生的，肤如凝脂，温暖，柔软。而现在，失去灵力的庇护，尸体在低温下已经开始僵硬，距离腐烂剩不了多长时间。

“她房间明明有雪墨”另一个男人咬紧了牙，“但她身上怎么会没有信？！”

佘氿不紧不慢地挽起额边碎发，悠闲地说：

“兴许早被拿走了呢。不过，他们会回来的。”

他们总会回来的。

男人的声音严厉了些：“那就晚了。不能让她看出什么。怎么办？继续委托左衽门吗？可惜现在我开始信不过他们了。”

“别问我”佘氿笑了，“这儿不是你说了算吗？拿出点样子。”

“……没别的办法。那就告诉他们，接着查。这次的失误，本就应该他们来承担。”

说罢，他一抖青衣，冷着脸准备离开这间屋子。

“是是是……等等”他叫住他，“尸体怎么办？”

“……可以吃。”

佘氿微微眯起眼，嘴角上翘，像是得到了理想之中的答案。但他还是这样说：

“啧，一点昔日的同门情都没有。再怎么说，也是陪你一起长大的呢。真是冷血啊。”

被冷血动物说冷血，他感到不悦。何况，他清楚，自己的回答明明是对方所期待的。

“不是你教我的吗？”

“嗯……你学的很好。”

一方的蜡烛熄灭了，另一方的还在燃烧。

屋檐下的茶馆里，几人尚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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