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躺在一片树根上，从虚拟世界中醒了过来。

“璐璐……关闭所有信息，我想安静会儿。”舒尔说话很费力。

“好的，已关闭。”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

“快要死了吧……”

舒尔怔怔地看着黑漆漆的星空，陪着他的只有一颗参天大树，树根盘绕着整个星球，正缓缓将他残破的身躯包裹。

舒尔看到有无数的光团，漂浮在破碎的星空中，他在其中穿梭着，将碰到的光团吸收，很久很久，失去了知觉。

……………………

舒尔睁开双眼，看着湛蓝的天空，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目四望，是一片树林，身旁是一个蓄水库，早已干涸，野草已经泛黄。

“这是老家的那片山丘。”

舒尔记得这里，忽然想起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这是2052年中秋节那天吧，回老家上坟去了，我记得那年我应该是……60岁，真的是……重生了。”

舒尔看向手，年迈的身体发热，正在快速蜕变，碎屑被吹走，露出了白嫩的皮肤，苍老的身影站得笔直，关节发出碰撞的声响。

舒尔径直回到老家，一路上也没碰到人，村子已经拆迁，人们大多都去墓园祭祖。

老家是个窑洞房，拆迁没有将它摧毁，木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门就倒了。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蜘蛛网和老鼠的痕迹，站在屋外，舒尔沉思了很久。

……………………

离开村子，舒尔站在马路边，看着各种飞行车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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