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迫她流产，还把她推上了绞刑架。

……宴小芃是被你害死的，是你杀了宴小芃。

这个声音无孔不入的钻入他脑子里、心里甚至连五脏六腑都被这股悔不当初的抽痛填满。

他后悔了。

宴小芃解释了那么多遍，他却一次都没有听进去过。

甚至连她上手术台的那天，他都没有去看她，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在了手术台上。

宴芮看着沈曜脸上的变化，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神色，心里大喜，觉得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激动的说：“反正这件事也没人知道，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宴小芃，我……我们可以先不结婚，等过几年再结……”

沈曜突然抬手捏住她脸颊，双眼渐渐染上血色，眉头拧着，阴测测的说：“我不准你再提宴小芃！ ”

这种人，根本就不配提宴小芃！

宴芮不知道沈曜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她想挣扎，可脸颊被他大力捏着，骨头几乎要被他捏碎了，痛的她马上就流出了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惶恐不安的看着他。

这个眼神却让沈曜想起了宴小芃。

她曾经也是这么看着他，哀求他的，她甚至还跪下来求他，求他不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当时该有多绝望多难过碍…

沈曜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一遍一遍回想那天宴小芃脸上的表情，一遍一遍细细琢磨她恳求他的那几句话，痛的心脏都麻木了，还在怀念……

宴芮是该死，可更该死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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