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南希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了。

她连哭都不会哭了，只在顾延之放过自己后，一个翻身就睡了过去。

顾延之睡不着，确实也挺累，但是脑子却出奇的清醒。

他下床把衣服捡起来，烟盒摸了出来，然后点了一支。

事后烟总是赛神仙，比以往任何时候抽的都舒服。

顾延之的烟抽到一半，南希的手机在床边就响了起来。

南希一点反应都没有，顾延之想了想就越过了她的身体过去，把手机摸了过来。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备注，然后眯了眯眼睛，直接就给接了。

电话那边是方毅行，方毅行根本不知道这边的人是顾延之，电话刚一接通他就开口，“小希，你是不是又忘了？”

今天是南希去诊室看诊的日子。

她每个休息日都会过去，今天本应该过去的，方毅行等了一上午没等到人，只以为她像之前那几次一样把时间给忘了。

顾延之捏着电话，烟还叼在嘴上，他没有说话，转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南希。

方毅行在那边没等到回答，然后小声的叫了一下，“小希？听到了吗？”

顾延之开口，“是我。”

方毅行那边瞬间就没了声音。

他这样的反应多多少少就会让人觉得有点心虚，顾延之嗤笑一下，“她睡着了，你有事和我说。”

顾延之和方毅行虽然没有什么来往，也算不得朋友，但两个人从前是见过面，更是知道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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