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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

皎月当空。

坑洞内，庞雪双眼无神地看向天空明月，奄奄一息。

重伤这么长时间，她就要死了。

李青玄站在洞口，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拿起一张符箓：“要不要我送你？”

庞雪撑着一口气，艰难支撑起身子，仰视李青玄，声音沙哑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

“但我不一定会回答。”

李青玄迟疑地点点头。

他已经知晓了控制体内藤蔓的手段，解决了危机，还知晓了一个涉及金丹修士的机缘和不少自己接触不到的信息，此时心情十分不错。

满足庞雪最后一个请求，就当做善事了。

庞雪盯着李青玄的双眼：“如果我一开始就直接自杀，你会对我弟弟动手么？”

呃...

李青玄一愣，随后认真道：“我不会！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之前说的话，也只是用来吓你。”

当然，这是假的。

因为他也不知道真的在生死面前，自己会作何选择，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给马上就要死的庞雪一个安慰。

“那就好，那就好...”

庞雪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缓缓倒下。

她死了。

尘归尘，土归土。

李青玄对于死人一向很大度。

他将庞雪残缺的肢体一起丢进雪洞，张手挥出十几朵火苗，看着火苗吞没残躯，彻底化作飞灰，才转身离开。

皎月当空，月光凄寒。

空旷雪坡，多了一座无名孤坟。

...

“庞雪，是我修行道路上的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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