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悠悠坐直了身体，手里的蒲扇摇啊摇，用老人惯有的腔调不屑道：“我还以为他南庭深的孙女是个多不同凡响的人物，此次一见真是平凡至极！”

“不同凡响自然是不敢当，但自幼受我爷爷熏陶，对于围棋也略懂一二，听闻您这里的规矩是以输赢谈条件，所以特意前来，冒昧向前辈请教一局。”

老人又是冷眼盯着南栀看了好久。

竹林沙沙作响，秦九早已不耐烦，但碍于南栀的面子，只得规规矩矩的在一旁等待。

终于，老人冷哼一声，“行了，看你这妮子还算懂礼数，我这个老头子就给他南庭深一个面子——幺儿，把棋盘摆上。”

那名童子闻言，立刻手脚麻利地摆上棋盘，又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黑白两坛棋子。

南栀注意到有两娄全黑棋，欠身询问道：“不知可否用那边的双黑子下棋？”

老人闻言，一直懒散的姿态稍微正了正，胡疑地看向那两坛黑棋，又将目光投向南栀：“你这小妮……真是年少无畏！那种棋不是你能碰得起的！”

一旁的秦九终于憋不住，开口道：“老大，那两坛全都是黑的，放错位置了吧。”

南栀略微勾唇，语气平和道：“世间本无黑白，棋局自在心中，颜色只是一种形式，何必刻意区分。”

老人忽然哈哈大笑，用蒲扇招呼着童子，将刚放上的两坛棋子换成双黑棋。

二十步棋之后，老人原本还轻松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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