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扬将陈染按到一旁的凳子上，“乖乖在这里坐着等我回来，不要乱动。”说着便示意林夕夕随他出去。

“你先等着，我去给你问问言慕有什么话对你说。”林夕夕边走边嘱咐道。

案子只剩下了最后一个焦灼点，言慕一个人将全部罪名揽了过去，直言只是利用梁太太和陈染当做证人的工具，说起作案动机时，她却闭口不言。

梁太太即使被警方问得哑口无言，无法反驳，却一直声称丈夫徐老的自杀。哪怕警方告诉她言慕已经认罪，她依然重复这句话。

梁太太又怎么会不知道一切都在慢慢地暴露出来，她只是想让她的完美人生坍塌地晚一些，她可以接受他以自杀的名义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但是若是丈夫生前的罪行被一点点解开，她哪里有脸继续出现在他人眼中！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按照言慕那个小贱人的计划实施，丈夫死了，她可以继承全部遗产，更重要的是她可以昂首挺胸地活着，可现在她觉得她能想象到若是丈夫的作恶作为被传播到外面，有多少人会嘲笑她这个抓不住丈夫心，带着绿帽子活了十几年的窝囊废。

所以，哪怕是凶手已经认罪，梁太太依然要坚持丈夫只是自杀。

季扬先后看了两个女人，梁太太不是问题，这种心理的女人，所耗费的只需要时间，而言慕，从头到尾地不可捉摸，若不是她主动来认罪，案子怕没那么容易，可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她仅仅一个晚上，就从无法定罪的完美杀人案主谋到迷途知返的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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