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长长的线。最后似是卡住了什东西，稍稍用力才把线从她咙里完全扯了来。

线头上系着个缝得极紧的青色布，布里头是一小块墨绿色熏香并一张信笺。展开信笺，那上面密密麻麻写满血字。

站在她身后的应淼也看到了那封血书，走过去道：“孙大夫，信上写了什？”

孙灵陌把信折起来，说道：“不过是唐姐姐想对我说的几句话罢了，”往他那里一伸：“你要给皇上看吗？”

她都已这样说了，应淼见她情绪不好，便道：“不用了。”

她便把东西都收起来。

她从地上站起，说道：“劳烦应侍卫把唐姐姐背去，买副好棺木将她葬了。”

应淼点头道：“姑娘放心。”

等唐攸宁的尸身安葬好，孙灵陌跪在碑前，给她烧了些纸钱。

纸钱落进火里，瞬间化作灰烬，飘入空中。

-

黎玥宫里，容妃听说唐攸宁已经尽，气得把桌上茶盏一扫而尽，咬牙切齿道：“孙灵陌到底有什好，所有人都护着她！宁愿己死都不肯手害她！”

织云在一旁劝道：“唐氏早就心如死灰，戕是迟早的事。孙灵陌虽一手治好了她的疯病，也不值当她如此牺牲，连己兄长的性命都不管了。”凑近陈锦婉，低声道：“主子，不这便宜了她，唐晟那里已经埋伏了人手，只要娘娘一声令，立时有人取他狗命。”

容妃却是没了兴趣，疲倦地闭上眼睛，说道：“不必了。唐攸宁已死，唐晟的人头还有什用。如皇上厌弃了我，我不再给己招惹祸端，快通知他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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