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染了方才石上的污垢。

玄烬垂眸，见女孩呆呆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乖巧由他侍，忽然轻轻一笑，道：“妙戈若是一直这样乖，该多好。”

椅子矮，他人却。

为了给女孩，他几乎是半跪在女孩面前。

窗外阳光明亮，姜妙戈望着半跪为己的年，几乎无法把他己在地牢所见的恶联系在一起。明明感到害怕厌恶，既想要跑又想要灭了他；在心一角，大约是属于小帝姬的一角，竟觉得他怜，几乎是在为他心疼了。

年半跪在女孩面前，明黄色的衣角拖在地上，却毫不在意。他的睫低垂，阳光洒落在他脸上细小的绒上，让他整个人起来有一雾蒙蒙的温柔。他小心翼翼捧着女孩的，仿佛这一刻世上再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

姜妙戈觉得嗓子有些发哽。

“怎这样我？”年一抬头，上女孩的视线，微微一愣。

姜妙戈微微张，却不知该说。

玄烬却是轻轻一笑，道：“方才去地牢气闷了吧？我给你个好玩的。”他从袖取一只小臂的锦盒。

锦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柄寒光凛凛的短刀。

姜妙戈刀，又年，觉得这刀有些熟悉。

玄烬不愿意再去想地牢的事，所以拿别的东西来转移的注意力，轻声解释道：“我复国之后，底的人担心我清算报复，所以纷纷进献宝讨好。他知道从前是雍国皇帝雍野用了段，将我囚在寒潭之十年。只是如雍野已经飞升，还了天帝，难以追究了。所以有人送了我这柄刀，又了主意，只要趁着供奉一日，引了雍野来，用这一柄刀……”他语速慢来，“便是天帝，也尽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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