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旁的岑嘉宁身子微颤，眸中情绪涌动。

而嬷嬷恰好将她情绪变化收于眼底，似是想到什一般，眸色微幽，唇角笑意愈：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勉强了。”

她看着沈呦呦，神情竟添了几分和善：“我与姑娘颇为投缘，也愿意多给姑娘一个选择——”

嬷嬷指向岑嘉宁：“我以放姑娘走，她却必须留。”

“只要姑娘立誓，离开后不将岑姑娘的踪迹告知任何人，替我瞒此事，我即刻就放你走。”

“意思是……”

沈呦呦语气有些艰涩，“我只己走？”

嬷嬷点点头，噙着笑，“这已经是很容易达成的条件了，不是？”

她笑吟吟地，”我这地方虽然小破，却也不是那好进的……姑娘，也不想走到玉石俱焚那一步吧？”

“命没了，之后玄天宗再来为你报仇，又有什用？”

她的确是善用言语情绪的高手，几句话，便点中了切要。

在听得这一选择后，岑嘉宁的脸色便灰了，尤其是听得嬷嬷后面补充的话语，面色更是难看至极。

她和沈呦呦关系并不算好，沈呦呦会做何种选择，她并没有把握。

岑嘉宁直直地盯着沈呦呦，却见她眼神挣扎，像是有些意动的模样，不由心凉了大半。

而沈呦呦此时心头情绪的确颇为犹豫，但却并不是犹豫是否要要答应，而是在犹豫该如何拒绝。

在她看来，她和岑嘉宁怎也是共过患难的了，将她抛己跑路，显然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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