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涯只是浑不在意地看了眼手上伤势，轻声道，

“不要动，相信我。”

言罢，他朝她留个温柔的笑后，便转过身，用另一手提着剑，朝那兽所驻方向去。

沈呦呦想要跟上他，双却像是了铅，根本无法行动。

幻与实，实与幻，似真似假的场景在她面前如走灯般转换，她却双手握拳，咬着牙，目光只紧紧追随着那个在刀光剑影中翩然游移的年。

在她的世界里，旁的事物会是虚幻，但他，一定是真实的。

那兽庞大如巍峨山峦，与之相比，他渺小若尘埃。

他身上却未显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她看着他一剑斩断兽双角，二剑刺穿兽足趾，三剑便低垂着眸，引着雪白剑锋划过那兽灯笼般的眼……

在快到只余有片缕残影的剑光中，那兽发悠长的哀鸣，在整个身子都变得虚幻后，巍然倒地，化作了极小的一团光影。

随着那兽化作光影后，周遭景致也极快开始收缩。

原本蒙罩在视线前的繁冗画面也仿佛被全然拂去，沈呦呦的思绪瞬时恢复了清明。

她望着持剑缓慢走来的谢知涯，眼眸微微酸涩，躲闪一般低头，不敢与他眼神对视。

原本她说好要保护他，要带着他安全进入玲珑塔。

如，不必言说便知，他又救了她一回。

食言的愧疚感与一种极难言说的复杂情绪混在一起，让她心像被堵住一般。

她慢慢伸手，在他垂在身畔的另一只血迹斑斑的手上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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