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涯动作一顿。

“带路。”

他抬起的手仍未放。

天道残存的彩芒僵了僵，旋即在那手的逼迫，缓慢向前游移。

压抑着愤恨，领着他到了战场中间，也是灰烬堆积最深厚的地方。

“喏。”天道在那一堆灰烬上停，“就在这里。”

见他神情变幻，天道升起一种报复的快感，咯咯笑起来，声音尽是怨毒：“那傻子，己跳入了天火里，如恐怕早就成灰了。”

见他睁着眼，直勾勾地望着那堆灰烬，天道快意愈。

纵然不拉那小凤凰一起堕入深渊，见眼前这怪物痛苦的模样，于而言也是一种快。

毁了这方世界，然也就成不了道，待新的法则诞生，就是彻底消散于天地之时。

也就是真正的死亡。

既然没了活路，那这些阻碍过的人，也别想好过！

继续用恶念满满的话语在谢知涯耳畔叙念：“这天火毁天灭地，纵然她是凤凰，也不耐住这样的烈火……”

“像你这样不死不灭的怪物，活该一个人在这世上苟延残，谁和你一起，谁就会……”

话音未落，短暂地发一声尖叫后，便被突然伸的手得粉碎。

谢知涯冷冷地收回手，嫌恶一般，凝清水洗净双手。

然后看向了那堆高高的灰烬。

这里面……有她留来的吗……

这一刻，他的心竟奇地平静，甚至不再跳动一般。

——“谢知涯，你一定一定，会健康长安的。”

——“……你会拥有崭新的、全新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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