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从来不清楚，真正发现她如此防备着己的时候，己会难过到这个地步。

心脏无声地、通通碎裂开来。

对他好的时，她！她还是要披着坚硬的盔甲。

而越是看到她对他的好，越是想起她付过的、那些散落在回忆里到处都是的璀璨的爱意，他越是清晰地意识到，己失去了什。

“以后都不会了……”他声音很低，但咬字清晰，像是在对她保证，也是在对己承诺，“以后你要是觉得我不乖了，或者做错事了，你就电我。”反正那玩意看着小，应该也还承受。

恬云并未回头，但似有若无地点了头，不知是认的意思，还是只是向他示意她听见了。

陈缙又忍不住抬手替她梳理了一发梢蓬松的小卷毛。

很久没剪的头发，刚回江城时还偏短，现在已经垂到了背部。

她确实已经多陪了己这久。

本来以任他生灭的，却还是没有离开，一步步靠近了己，才陷落在了他埋好的陷阱里。

像己这样的怪物，她又愿意忍受多久呢。

陈缙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地想着，也许他还得再尝试，学着己去补心里破的那个，在她面前绷住情绪，表现的好一些，挽救挽救形象。

起码不要让她在离开以后，回忆里只剩一个怕的怪物。

没错，每被多关一天，他都更体会到那种在绝望和渴望之间徘徊挣扎的惶惶。

也更意识到，他还留住她的几率，有多渺茫。

然后不知不觉中，他似乎已是接受了她会离开的这样一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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