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写写！”予曜紧拧着眉头, 不服不忿地应了。

顾清霜看得哭笑不得。

其实也不怪予曜这样想。皇后虽然禁着足，几年来大多只有她去看他，但予曜养在她身边, 去见皇后的时候并不。

皇帝大抵是有些不肯的, 上头有太后镇着, 她又常摆一副心善的面孔，时时劝着皇帝莫要将怒气牵连到孩子头上。一来二去的, 皇帝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再加上予曜又正值这样的年纪，心里装不什愁苦。每每一去，见了母后他玩得高兴，有那一两天见不着，他也未必就有多哀伤。

童稚时这样的无忧无虑不会持续太久，顾清霜便也不太拘束着他，亦懒得现在就搬忠孝仁义那套大道理再说他。皇后与她的想法差不多，觉得孩子还小的时候，随性一点最好。

约莫两刻之后，顾清霜踏着夜色走进了栖凤宫的宫门。皇后已在这一方天地里被拘了近五年了，除却逢年过节太后的召见，她离不开栖凤宫一步。但顾清霜每每来时，她总还心情尚，予曜若是来，她还会亲厨给予曜做点心。

只是每次做来的都说不上好吃。

日，顾清霜踏进宫门，却一眼瞧见正殿的灯都黑着。她不由皱眉，檐侍立的宦官忙迎上来，跪地见礼：“柔贵妃娘娘安！皇后娘娘睡着呢。”

“这早？”顾清霜扫了眼刚黑去的天色。

那宦官却道：“日一天都没起来。”

她不禁紧张起来：“是身体不适？你请过太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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