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不知这些日子过得怎样。

他有日，全靠兄嫂扶持。如兄嫂没了，就留这一个孩子，还让他送进宫里成了质子，他觉得己顶不是个东西。

沈书就这样一边走一边想，越想脸色越阴沉，转过一道弯冷不丁地险些碰到人。那人回过头，他定睛看清是谁，才赶紧蕴起笑：“卫伴伴。”沈书拱手。

这厢卫禀也看清了他，拱了拱手：“沈大人，这是有差事？”

“我……”沈书哑了哑，“我想去碧玉阁，看看h。”

“哦，应当的。”卫禀一脸了然，“我也正要回去，正行。”

二人便一道继续往碧玉阁走，不多时便进了芳信宫的宫门，眼瞧着离碧玉阁不远了，女孩尖锐的哭声“哇”地响起来。

这声音，沈书一听就知是谁，心里顿时一沉，脚步不觉地快了。

在宫里这几年，他早就听说过有些小官为了和宫里搭上话，会送家女进来当女官；也有些嫔妃、太妃长日孤寂、亦或刚失了孩子，便会召些小官家的女孩子进来当女官，作为陪伴。

不论哪种，说到底都不过是进来讨人欢心的玩意，说得难听些，跟养个物也差不多。高兴时逗一逗，不高兴时要打要骂，家里还拦着不成？

而h，恐怕比别人家的小姑娘还惨一些。她是个质子，谁知道清才人到底想如何用她拿捏他？

沈书想得心里发慌，临近月门时脚直打了个趔趄。视线一抬，蓦地注意到正有人从正屋往外来，又意识地往旁边一避，躲到门边悬着心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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