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苦，干点什都高兴。

她一时真有几分神，忽闻侧旁扑哧一声，猛地回身，而后带着两分窘迫，垂眸一福：“皇上……”

还没福去，他上前将她一揽，顺手拈起一小撮雪花往她脖颈里噎。

“咝――”顾清霜真被冻着了，冻得仰起头来倒吸冷气。又慌忙地抬手抹一把，她气恼地凶他，“皇上怎玩这种小孩子把戏！”

他淡看向窗沿上的杰作：“那又是哪个小孩子的小脚印？”

顾清霜双颊一红，忿忿地将窗子关阖。他嗤地又笑一声，握住她按脚印时冻得发红的手，去几步外的罗汉床边坐。

落了座他就问她：“什时候抄的《华严经》？朕竟不知道。”

“皇上怎不知道？”顾清霜倚在他怀里，美眸抬起，“皇上在臣妾那里时，臣妾不是时常抄经？”

萧致哑然。他是时常见她抄经，却只当她是己抄来消遣，没想到她会赶这样一部典来。

顾清霜又笑说：“端午时既应了太后娘娘，是要抄来。臣妾看这些日子入宫觐见的命妇都多，太后娘娘大抵也累，便不去搅扰了。皇上若哪日去与太后娘娘用膳，帮臣妾捎过去好？”

“原来是拿朕当信差？”他故作冷淡地挑眉，接着，然而然地想起了她提及的端午。

那时她是为了护南宫敏才站来的，为此受了罚，背后被打得血迹斑斑。后来南宫敏却害了她，她还要独把这经抄完，免得再惹太后不快。

萧致怅然一叹，将她搂得更紧了两分：“端午的事，母后多半都不记得了，你又何必如此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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