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随手摁了个音节，声音在这空荡的教室开始回响，池娆回头看了他眼。

“怎么直听这个？”

傅忱斯知道她有没有认自己，翻坐起来，搭着，微微侧头，语气轻松随意：“天我生日啊。”

池娆的手顿了顿。

“噢。”她说，“你能把你的八音盒关了吗？”

傅忱斯没应。

“都这么残缺清晰了还听呢？”池娆声轻，“这首曲子我会弹。”

傅忱斯本没伸手关，他么听话的人，但刚才上的几圈恰巧在这个时候转完，音乐声停止。

似乎上天的指引，他手边的八音盒声音戛然而止。

坐在钢琴面前的少女背脊直，手指尖像会舞，弹畅的音符，遍遍弹奏着首生日快乐歌。

跟他已经音质破损的八音盒同。

这首畅又完整的钢琴曲。

天她的头发没有扎起来，随意披在肩膀上，本来无风的夏天突然阵风从窗吹进来，池娆的头发被风拂动，飘散着。

阵风吹散了燥热，也瞬间差把他的心神吹乱。

个个的音符稳稳砸来，也会砸在心上。

傅忱斯知道在这儿听池娆弹了多少遍，过了许久，她才终于起合上盖子，起朝他的方向走过。

本来要直接肩而过，但池娆的脚步突然顿了顿，她从袋里摸颗糖。

塑料纸袋在安静的环境窸窣作响。

少女的声音清冷，明明没有太多，却也会让人觉得有些温柔气。

“我这儿没别的东西了。”

“只能给你这个薄荷糖，还吃的。”

傅忱斯再次闻到了她发间的味道，黑夜，她的眼睛像颗漂亮的黑曜石，会熠熠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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