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边怒。

还只轻伤，万砸什么大问题来，可怎么办！

卧室里，关上门后的周衍快步走到桌前，拿起沈蔓绿的相框。

相框里，沈蔓绿靥如，双杏眸直直盯着他，像在质问他。

他慌忙捂住她的眼睛。

空气越来越稀薄，缺氧的胸腔炸裂般的疼痛，他支撑住，慢慢蹲来。

紧紧着相框，手背青筋突起，指骨泛白。

良久，他颤着声，对相框里的人说：“对起……绿绿……对起……”

他对起她。

他背叛了她。

他喜欢上了别人。

眸子里血丝鲜红，他的手背上的青筋抖动，他停说对起。

风动窗边的蔷薇。

周衍陡然望过去。

瓶里的白蔷薇完全枯萎了。

瞳孔缩，周衍急乱放相框。

他抖着手指给浇水，可瓣已经完全枯萎，无法再挽救回来。

无法再挽救回来。

枯死的白蔷薇在眼前放大数倍。

他仿佛子被去脊梁，膝盖软，坐到了上。

冷硬的板撞碎了他的骨头。

许盈从医院来，她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

她静坐在客厅里，如石像般。

她摸了摸脸颊。

她去卫间，用凉水冲洗沾过血的脸颊。

镜子里，她的脸已经很干净，她却仍然能闻到血的味。

温热的血仿佛凝固了她的皮肤里。

她搓着脸，直到脸皮泛红发疼。

他为什么要救她，在危险的状况。

转而又想到他要给她钱的事。

难真良心发现，觉得愧对她了？

许盈陷入沉思，旋即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镜子里的双眼睛与水龙头里哗哗流的水样，片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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