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不能乱来东西。

——

年初过后，家里头直没断过来客, 柔儿带着安安负责招呼客人，偶然也上门去族里辈家串门拜年；彦哥儿这段日子几乎没什么机会留在家里, 友人们设宴，日日聚在块儿闹。直到上元节这日, 特把时间空来和家里人块儿玩，白天和族中小辈们块儿摸牌射覆, 晚上陪着柔儿跟赵晋块儿去街上瞧灯。

十圆月挂在天上,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叫卖声此起彼伏。彦哥儿牵着安安和澈哥儿手，路护着他们避开人群, 随在赵晋和柔儿身后登城楼, 在城楼顶上俯瞰浙州城内望无尽灯海。

赵晋将披风接来覆在柔儿肩上, 他回过头, 见孩子们兴奋指着楼花灯说着，趁人不备，他俯身飞快在柔儿腮边落吻。

柔儿被他吓了跳, 偷眼去瞧孩子们，见没人注意到自己才稍稍放心，伸指在赵晋衣襟上戳。赵晋扬声起来, 攥住她手扣在自己胸上，另手抚过她鬓边，替她把被风乱碎发别在耳后，垂头凑近她耳朵低低道：“为什么这些年，我越发瞧不腻你脸？倒像比年轻时还好看。”

他这人油嘴，惯是会哄人，柔儿早见怪不怪了。赵晋瞧她不信，道：“我说真。阿柔，我这辈子有你，有孩子们，当真别无他求了，我很知足，也很幸福。你呢？”

他说很认真，也很肉麻，柔儿嗤了声，没有说话。

天边绽开了烟花，红紫，派浓丽。耳畔充斥着人们呼声和烟花冲天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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