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问，其实也不用问。

“嗯？”

“那个女鬼。”

百里弃没有否认。

周雾叹了口气，心里感到有些唏嘘，可心情就轻松了。

这两天他因为遇见周卫国，精神一直绷着，现在这种感觉就完全消失。

一旦放松，他身体也就松懈下来，放松了劲儿，瘫进沙发中，放空了自己。

百里弃从陪着周雾去警局，到回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他从来就只看着周雾。

电视打开，夜间电视剧正播放着一部都市爱情片，百里弃就像是往常那样，问：“明天想吃什么？”

周雾说：“想吃蕨菜，就是我老家的那种，清炒，加一点点的黄酒和辣椒……”

百里弃表示明白，他会去看菜谱。

站起来打开窗户通风，百里弃长呼一口气，说：“快到夏天，可以出门旅游。”

·

有件事很奇怪，百里弃头发长得出奇地快，那是一个早上，周雾伸手去拍旁边的床，碰到了百里弃肌肉的肌理，往上一捞，指尖划过冰凉的发丝。

嗯？

周雾觉得不对劲，猛然睁开眼，这才过去半个月，百里弃的头发居然及肩了。

百里弃早就醒来，头发散在枕套上，散开，青丝与雪白的枕套黑白分明，侧过头来，将周雾的刘海撩开，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啄了一口。

“头发长得快？”叶善的声音很古怪。

“已经及肩了，”周雾一边顺着百里弃的头发，一边说。

百里弃侧躺着，任周雾顺发，眼神沉静如水，叶善那边沉默了片刻，说：“那是有些古怪，找医生看看，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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