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臣中途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精心熬好的粥。这是老宅那边带来的老仆人，从顾家孩子小时候就在他们身边照顾的沈妈的杰作。

哦对了，沈妈也是支持容柏的中坚力量。

粥味飘香。容柏闻着空空的肚子就闹开了革命，从昨天开始他的脑震荡反应就持续不下，吃什么吐什么。比怀孕的女人还麻烦。

顾谨臣好脾气地一勺一勺喂他。两个人甜甜蜜蜜闪瞎单身汪（白晓明）的眼。

真是太耀（tao）眼（yan）了。

松江市突然刮起一阵整顿之风。不光是媒体在容柏被带入警局出来时满身是伤上大做文章。政/治那些我们暂不谈论。

这件事里，郭副局长直接被下了位置。连带一串他的亲友团都被啪啪啪了。之前打了容柏，威胁容柏的几个人开除的开除，处分的处分，唯独那个给容柏开了空调的小王在这次大清扫中升了职。

昔日拿经验鄙视人，用鼻子看人的同僚们而今或背着自己的处分，或抱着自己的箱子离开这个地方。小王想起来自己做警/察的初衷。想起那个被打也一声不吭的人。

郭仁缩在家里，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就是惩罚了一个犯人吗？为什么现在情况会变成这样。

他的眼中，以前总去找官太太们打麻将的妈妈，以前和人出去吃饭喝酒的爸爸现在卑躬屈膝地求着那些他们曾经不曾注意的人。

“孽子啊，孽子啊。”前副局长拍着大腿。烟屁股在烟灰缸里堆成小山。烟熏雾绕的房间里，明明还是三个人，却空荡极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环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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