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真是个好问题。

他沉吟了片刻，然后道：“哪里都喜欢。”

顾甜甜却蹙眉一挥手：“卡！”

江元无奈：“怎么了？”

顾甜甜斜眼看他：“你这个回答太假了。”

江元一脸真诚：“可我说的是实话。”

顾甜甜怔了一下，然后道：“嗯……我知道你特别喜欢我，但是，回答这种问题是要技巧的。”

“什么技巧？”

“这种问题是有特定回答套路的。”写过无数狗血言情枪手文的顾甜甜如是说，“首先，你要先说一件跟我在一起时的小事，描述一下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细节，再撒上一点越文艺越肉麻越好的感想，最后再来一句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总结性发言。”

江元“嗯嗯”了两声，老实道：“……不懂。”

顾甜甜叹口气，“还是让我来演示一下吧！”

她回头看向江元，勾起唇角，同时握住他的手，柔声开口。

“当年，你还是我同桌的时候，我记得你很喜欢在晨读的时候托着下巴，凝视着窗外那棵大杨树。我记得你的衬衫袖口的扣子总是敞开着的，手腕上总是不小心蹭上一点墨水，身上还总带着一丝柠檬味洗衣粉的清香。我当时只觉得，眼前这人就像是从这和煦的阳光中走出来的一样，纯净，温暖，没有一丝杂质。我当时便想着，若是能永远这样用目光追随着你，就足够了。”

江元直愣愣地看着她的眼睛，一语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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