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阴毒，为名门正派所不齿，早早地禁了。”再缓息，她吻放慢，凝望着他字顿地续说，“事发之后，臣妾夜不能寐，想着咒之人为取臣妾性命，竟不惜耗费心神细观天象、还连这样禁符都寻来用，必定恨臣妾入骨。又想到臣妾在明她在暗，招不成指不准还要如何动手……更是越想越怕。”

“臣妾闭上眼睛便是自己七窍流血而亡惨相，只得逼着自己抛开这些不想。”

说着她顿声，眼底沁抑制不住轻嘲：“臣妾这两日常伴皇上身边，自以为得了庇护，心安了些。未成想皇上却这般怀疑臣妾，是臣妾信错了人！”

他始终淡漠双眸厉，低喝了声：“阿姒！”

夏云姒抿唇，敛裙跪地：“臣妾失言，皇上发落吧。”

是“皇上发落吧”而非“皇上恕罪”，听上去心灰意冷，甘愿搭上前程自证清白。

语罢，她便缄不再多说个字。马车之中没有多大，她这般跪着，他袍摆便近在咫尺，藏青色暗纹缎上沁浅淡松柏香嗅来沉稳，此时此刻却只令她心不稳。

他无声地看了她会儿，她知他在斟酌虚实，便只这样安安静静地跪着。

世上许多善恶决断都在他念之间，她素来清楚这，却直至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有多可怕。

终于，他伸手扶了她。

顷刻间，她将情绪尽数泄，红了眼眶，犹如受了委屈小孩样哽咽申辩：“不是臣妾干！”

“……了了。”他吻缓和来，温声哄她，“是朕不，不该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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