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右拐，又若无其事走进卧房。

她意识抬眼，看他就了：“姐夫？”说着便忙迭要床福身。

他快走两步将她阻住，她就再执意见礼，眉眼弯弯坐回榻桌前，问他：“姐夫怎这时来了？”

“难得清闲了些，过来看看你。”他轻声，说着扫眼她手边已厚厚摞了沓纸页，又说，“你近来却忙。”

“唉。”夏云姒叹气，眉目间多了愁绪，“姐姐、贵妃、欣贵姬，都折在了孩子上，臣妾真怕苓淑女也什么事。”

他哂：“难为你这样性子还能静心来抄经。”

她描绘致黛眉便挑起来，颇有快翻了眼睛，又服忿低去：“抄抄便静心了，臣妾又小孩子，时时都坐住。”

就连耍小脾气都这样看。

贺玄时禁意更深，再扰她，自顾自拿了页经起来看。

只定睛，他便愣住。

夏云姒清晰觉到案几对面气息凝滞，却只作未觉，仍字字继续抄着。

他定很久没见过这样字了，

他定会想到她能写这样字。

可在他眼里，这大概只她们姐妹亲近缘故，大概只会想起昔日姐姐手把手教她练字样子。

他会想到在姐姐离世之后，她如何日复日着眼泪对着姐姐留信笺练字。

日日从早练到晚，终于得以写得模样，连内官监都验真假。

写页字帖，像姐姐在陪她练字；写封书信，像姐姐在陪她说话。

同时，这又都为了步步走到他面前。

她早晚要将这些字炼成刀，进他心里，剜块肉来，让他知姐姐心痛时怎样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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