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在这山里住多久了？”

“几年了。”

“从你的住处到山下市集得多久？”

“一两个时辰。”

“我们进山采药得多久？”

“一两个时辰。”

裘梦问什么王进答什么，虽然他的回答都很简短，但也比一个人闷头走好多了。

一路行来，裘梦问了许多问题，她知道王进今年二十二，亲人都不在了，一个人在这山上住了好几年。

“王大哥怎么懂得草药？是谁教的吗？”

“祖父教的。”王进低声说。

王进想起了以前的家。他对家最美好的回忆，就是祖父还在的时候。祖父总会带他去家附近的后山教他认识各种草药，祖父还说等他大了，要把他毕生的医理都教会他，祖父是镇子上最好的大夫，也是家里最关心他的人，可是他没等到那一天祖父就走了。

王进摇摇头不愿想，继续低头走着。

雨后的山林土地湿润，冒出了许多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菌子。有许多都是裘梦没见过的，她拉着王进东问问西问问。哪个好吃？哪个最好吃？

在王进的指点下，裘梦采了几种他说味道不错褐色的菌子，瞬间装了小半个竹篓。

记得以前娘亲给她做过一道野山菌炖鸡，味道好极了，这还是她亲手摘的菌子一定会更好吃。裘梦满心欢喜，想象着这菌子是何等鲜美滋味。

王进见她摘了些菌子就如此高兴，还教她认识山里的一些野菜，下过雨的山林野菜多了不少，有些还是平时少见的，裘梦听了又摘了不少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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